看过《西游记》的中国人很多,对火焰山以及芭蕉扇的典故也耳熟能详,但实际中的吐鲁番火焰山并没有燃烧的火焰,而是因盛夏烈日照射红褐色山体引起炽热气流上升,远望犹如烈焰翻腾而得名火焰山。然而,现实中却真实存在着一座火焰山,并且是燃烧几千年无法完全熄灭、连打出来的水都能点着的火焰山。
阿塞拜疆,位于欧亚大陆南高加索地区又东临里海的伊斯兰国家,1920年建国两年后加入苏联。值得一提的是,阿塞拜疆在苏联时期的地位相当的高,也是苏联唯一不需要中央财政补贴的加盟国(俄国除外),因为阿塞拜疆已探明的石油储量约有60亿吨。除此之外,阿塞拜疆的天然气储量更超过了8万亿立方米,这对于一个面积8.6万平方公里、不足千万人口的国家来说,简直是一笔“横财”。
阿塞拜疆的过去也算委屈的很:加入苏联后,源源不断的石油与天然气免费送往其他盟国,解体后却被各国抛弃漠视,从而导致阿塞拜疆倒向美国与土耳其阵线,如今更发展成战略伙伴与盟友关系。与俄罗斯虽然没有太多矛盾,但实际关系并没有表面形容的那般和谐。正因为如此,阿塞拜疆的经济发展并不明显,2017年人均GDP还不到4000美元,主要以石油与天然气为主要来源。
今天说的现实版火焰山就在阿塞拜疆濒临里海的巴库山区,因火焰山不断燃烧导致巴库山区浓烟弥漫无法居住,方圆数十公里只有一个百余人的小村庄。想抵达这里并不容易,不仅需要从阿布半岛驱车40公里,还要徒步一天或山地摩托5个小时才能到达,过于偏远的位置让山区充满神秘感,连马可波罗都将其称为“永恒的火焰山”,劝导世人切勿靠近。
实际上,这座山体的燃烧现象已经存在了数千年,科学家们将其归类为地下天然气口的泄漏,经雷电等气候因素点燃后燃烧不止。本就干燥的高原土壤在经年累月高温下出现的裂缝越来越多,从而引起整个山体都是“野火”。如今虽已扑灭大部分火源,但从未完全灭绝过,甚至不少气体出口在扑灭几个月后又重新自燃。
火焰山最密集的燃烧带在北面山顶处,据说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牧羊人将烟头丢弃在这片原本没有火焰的地方,引起燃烧后至今都无法扑灭。阿塞拜疆政府派遣数百军人与专家进驻调查,最终得出“至少有2900个气体泄露口”的结论。简单的说,这座火山的山体内部已经被点燃,除非用一层厚厚的沙土完全覆盖山体,将空气隔绝才能完全扑灭,最终因工程量巨大而被放弃。
根据估计,火焰山燃烧一天的天然气价值约在7800美元左右,而这笔钱与开发阿塞拜疆其他区域天然气的价值对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不管是当地人还是阿塞拜疆政府都对这里的浪费无动于衷,烧就烧吧,反正地下多的是天然气。
然而,长期不间断的燃烧影响的并不只有山区居民,30公里外的布鲁克镇原有一条常年不绝的淡水河,却突然间于50年代前后断流干涸,仿佛渗透地底般的消失不见,专家们给出的解释是,地下天然气的燃烧导致土壤极度缺水,流经此地的河流自然干涸。原本就信仰“火神”的当地人却将其归结为牧羊人的过错,因为他的过失导致“火神”发怒,从而“火山不灭,河流干涸”。
更难以置信的是,小镇与火焰山中间的一片土地上原本有座火神庙,牧羊人将火焰山顶点燃后,所有地下井水都能点燃,并且点燃后就长期不灭,烧过的井水还要沉淀挥发一晚上才能饮用,否则天然气味道十分浓烈。奇怪的现象引起全球学者关注,随后大量研究人员进入考察,但谁也无法给出有效的遏制方案,甚至连地下天然气是如何弥漫这一整片山区都无法得知。
或许,这就是当初马可波罗警告世人别去的主要原因。如今的火焰山依旧对外免费开放,但所有进入气体泄露区域的游客都会被严格搜查火源与易燃物。2018年1月就有一名英国游客不信,携带取火棒偷偷进入尝试,结果又新增了两个“小火山”,导致明火处接近300个,名副其实的火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