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的新剧《玉楼春》最近在视频平台上开播,这一次剧中不再有琼瑶的影子,但是却让人依稀看到了《红楼梦》的框架。尤其是男主孙玉楼,像极了贾宝玉的人设,甚至连台词都能说出“吃多了胭脂”,而金晨扮演的三奶奶也像王熙凤一样的八面玲珑、做事决绝。
从剧情介绍来看,我们知道这部剧主要讲述的就是孙家如何从盛极一时逐渐走向衰败,那么既然剧中的框架和人物都借鉴了《红楼梦》,我们或许可以从《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家的衰败过程,看出剧中孙家的最后走向。
关于曹雪芹家衰败的原因,一直以来是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是曹雪芹的曾祖和祖父都与康熙皇帝关系特殊,康熙对于曹家也是恩宠有加,曹氏祖孙三代在江宁织造任上世代相承,前后一共干了五十多年。曹雪芹的曾祖曹寅还监理过四任盐政,并且还享有密折奏报江南岁收、吏治、民情的资格,这个资格可以说是对曹家极大的恩宠了。后来雍正继位,他将曹家定为了“父党”,对其进行了重点打击。
但是很多人认为这种所谓的“父党”之说是完全没有史证的,在雍正继位之初,被抄家的人中,大多是侵蚀、亏空国币的,由于朋党原因而被抄着屈指可数,并且当时卷进宫廷斗争的都是些皇亲贵胄或者外戚世家,像曹家这样的地位恐怕是没有资格参与其中的。另外在曹寅得知皇太子被废之后,他的态度完全是作壁上观,这种态度和他的身份是非常相符的。所以说很多的专家学者指出将曹家被抄归于政治原因是没有确证的。
那么曹家被抄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江南总督范时绎奉旨查封了曹家的家产,理由是曹“行为不端,织造款项亏空甚多”,“将家中财务暗移他处”,这里的“行为不端”主要指的是山东巡抚参他“运送龙衣,经长清县等处,于堪合外多索夫马、程议、骡价等项银两”。
其实按理来说曹寅及他的大舅哥李煦两人轮番兼理两淮盐政近十年,这两淮盐政可以说是让多少文臣武将都垂涎三尺的肥缺,可为何两人在这样的位置上干了十年,最后还会落得个“款项亏空甚多”呢?康熙在世的时候曾给出过答案,他对当时的大学士张鹏翔说过:“朕屡次南巡,地方官预备牵夫,修理桥梁,开浚河道,想皆用帑币,原冀陆续补足,而三次南巡,为期不远,填补不及,遂致亏空甚多”。
不得不说康熙对于这些地方官员还是非常宽容的,在这个问题上他能够站在地方官员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引咎自责,将造成亏空的原因归结到自己南巡接驾,修造行宫和各类馈赠之上,这种做法还是很令人称赞的。
但是雍正登基之后一反康熙在位时候的姑息宽容之态,开始狠抓此事,他派皇十三子怡亲王允祥亲自挂帅,管领清厘钱粮。一时间举国上下都开始清查亏空,李煦和曹家自然就不能幸免了。雍正五年的十二月,雍正下旨“将曹家中财务,固封看守,将重要家人,立即严拿”。但是雍正也许是考虑到了曹家与康熙的关系,并且康熙生前曾说过曹家亏空帑币的主要原因在于他的南巡,所以并没有将曹家赶出京城,反而蒙恩少留在京房屋,并且酌量拨给人口,以资养赡。
既然《玉楼春》中大量的借鉴了《红楼梦》中的情节,估计在孙家衰败的处理上也免不了在政治原因和亏空帑币这两点上做些文章,只不过从开篇孙玉楼的模样来看,似乎孙家最后的结局比曹家还要凄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