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端午假期第二天,我和只见过一次面的女生安可面对面聊天,聊了近八个小时。从下午四点一直持续到凌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归正常生活的这几天恰逢端午节,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和别人交流。六月初的上海,空浪漫温馨,安可看起来很柔和。
安可是我找室友时认识的朋友。她和我差不多大,在上海做金融风控相关的工作。虽然我们没能成为室友,但是安可很喜欢我,说她刚好住在五一路附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2公里,所以她很快就约我去喝咖啡。
我们谈论了流行病对我们个人生活的影响。安可说,在这段特殊时期,她一直在思考工作和生活的关系,她要学会结束任何不恰当的人际关系。
比如疫情前,我加班,经常很忙。吃饭一直被称为外卖,一种典型的城市生活节奏。
在这段时间里,她忘不了倒闭前一天在家附近吃的那碗重庆面。她用丰富的表情向我描述那碗面有多好吃,生动得让我也向往那碗重庆面。
安可以问我,你知道这家小餐馆离我住的地方有1公里多吗?“你住得这么近,你不知道吗?这附近有很多吃的!”
我无言以对,什么也说不出来。疫情发生前,我几乎不知道如何“好好生活”。大部分时间,我在公司食堂吃饭。周末会和朋友一起去网络名人餐厅,向网络名人里当下的潮流博主学习。首先我会拍照,发朋友圈,然后说话。网上名人人均美照的餐厅有几百家,都没那么好吃,往往吃完就没什么感觉了。
当安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在我快到30岁的时候,我还不太理解“好好生活”这个词。我似乎陷入了社交媒体上博客作者构建的某种虚幻的生活幻觉中。
父母问我:上海怎么样?我说很好,很好。父母说,每次看你的微信朋友圈,都活得有声有色,好像总在外面吃饭。在父母那一代人看来,要想自己吃饭,自己买菜,必须去当地市场买菜。要知道,家附近最近的超市,下楼时新鲜的早餐,就是所谓的“生活”。
疫情控制期间,父母看我在学做饭,会用不同的方法做鸡翅和红烧肉。他们激动地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好好照顾自己”。
我注意到安可的微信朋友圈已经可见半年了,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很好奇。我身边很少有人半年不发朋友圈的。
安可说,她没有发任何东西,因为她的生活不需要被看到,不需要被观看。谁想看,直接告诉对方就行了,尤其是疫情过后。对她来说,面对面的交流更重要。“就像我想见你,想和你聊天一样,我会直接告诉你,我不需要朋友圈来吸引或者塑造我是谁。”
那一刻,我听了之后很感动。是的,我可能是在微信朋友圈或者社交媒体里玩着某种精致的生活和工作。是错觉,但有多少人知道生活中的我是怎样的?
凌晨时分,我和她从咖啡馆出来,我让自己漫无目的地游荡到昏暗的夜色中。临走前,我对安科说:“哪天我们一起去吃那碗重庆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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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