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平一颗小豆，霜雪过后，开花添春色，结果是菜粒充盈。

蚕豆，在上海又叫冷豆，夏天前后是新蚕豆上市的季节，人们很快就能品尝到嫩滑的蚕豆，清脆香甜。我也在家乡种蚕豆。我从小种蚕豆，看蚕豆，吃蚕豆，对蚕豆了解很多。

蚕豆很容易种植。初冬，在我家屋后的田边，我妈拿着一根尖端的木棍走在前面，我提着一个装满豆子的竹篮跟在后面。我母亲在田埂边每隔一英尺用一根木棍在地上戳几个洞。我在每个洞里放两三粒种子，然后用脚踩在漂浮的泥土上，盖住洞口。没几天，绿豆芽就从洞里冒出来了。蚕豆是名副其实的冷豆外号。冬天的冰雪虽然能冻坏它的茎叶，却帮不了它顽强的生命。明年春天，generate仍将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蚕豆要少管理，根瘤菌能在植物根部固定空气体中的氮进行自养，一般不施肥；它耐旱，怕涝。一般不需要浇水，拔掉周围的野杂草就可以了。

蚕豆的伸长意味着春天的到来。成熟的蚕豆植株能长到半个人高，一簇簇带紫色斑点的白花在方茎和绿叶之间绽放。豆花虽不如桃花、油菜花美丽，却自有一番风韵，色彩丰富，清香扑鼻，常常引来蜜蜂、蝴蝶，也是暖春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记得我妈教我用豆腐做一只鸟，挑了三只，剥掉两朵花的花瓣留下细长的雄蕊(嫩子房)，把两个雄蕊的一端轻轻插入第三朵花的两边。一瞬间，一只有头、有嘴、有翅膀的鸟活了过来。我经常用豆叶吹口哨。我摘了一片又长又圆的豆叶，放在我的大拇指掌心里。然后我双手合十压着豆叶，再用嘴使劲吹豆叶，发出清脆悦耳的口哨声。有些蚕豆叶偶尔会有喇叭状的耳叶，我们称之为豆耳。我和朋友们经常比谁能在树叶间找到更多的豆穗，以此来看看谁的眼力更好。

多吃蚕豆。采摘新的蚕豆，剥去豆荚，取出淡绿的豆子，放入油锅中翻炒几下，撒上盐和葱花，做成被杨万里誉为“甜欺崖、蜜欺饼”的一锅嫩蚕豆。过一段时间，豆子老了，把豆子的皮剥掉，把黄绿色的豆瓣拿出来，用它来做鱼、咸菜、蛋花汤。小鱼是自己从河里抓的，咸菜是自己腌制的，鸡蛋是家养的母鸡下的。这些都是小时候好吃的东西。豆沙里加糖和猪油做豆沙饺子，做馅饼，像红豆和芝麻饼一样甜。老蚕豆豆荚变黑了，豆子变硬了。摘下老黑荚放在打谷场上晾干，然后碾碎或拍打取出晒干的蚕豆。

干蚕豆的吃法也有很多种:放在铁锅里，炸到焦黄，放点油，加点盐，做成又香又油又咸的豆子；将干蚕豆放在铁锅里炒至焦黄，放些水和盐，然后煮熟，制成香脆脆的豆角；将干蚕豆放入水中发芽。芽破皮露尖后，可煮或炒，制成香甜的发芽豆。节日期间，如果舍不得花钱买零食，可以在铁锅里炒半锅硬邦邦的凉豆，口袋里装个小包，边吃边玩，其乐无穷。将干蚕豆用水浸泡至变软，然后在锅中加入适量的水、糖、盐，烧至豆皮起皱变干，使其咸、甜、可口，不软、不硬、有嚼劲(因为形状像草鞋)。在当时，如果在煮豆角时加入一些茴香、桂皮等香料和调味品，蒲鞋豆角就会变成上海著名的休闲小吃——老城隍庙五香豆角。困难时期，粮食紧张，蚕豆补充主食。家里煮的豆米蚕豆比米粒多。虽然吃饭的时候闻到豆腥味很烦，但总比饿着强。蚕豆性温，吃多了肠胃不好的人容易胀气，不能像其他美食一样过量食用。

蚕豆茎可以变废为宝，是很好的农家肥。收割青蚕豆后，田地可作为稻秧田，南方以蚕豆为原料的加工品不计其数。真的是小豆子。霜雪过后，花开又添春色，原来是菜的食粮。

(陈蓉)

作者：陈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