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洞疼吗(打耳洞到底疼不疼?)
夏天就要到啦,看着别的小仙女们穿着一字肩的长裙,戴着精致的水晶耳钉,你的心里是不是也痒痒的,很想去打一对耳洞呢?相信很多妞们未能成行的原因都是因为怕痛。而且大家的说法也不一致。有的人说一点都不疼,有的人却说疼了好几天。那么,打耳洞到底有多痛呢?今天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吧。
首先,打耳洞的工作原理就是用医用钢针在耳朵上穿一个洞,如果选在耳垂部位的话,疼痛或许会减轻一点。但是如果打在耳骨上的话,无论多么高超的技术都一样会让你痛到怀疑人生。所以我们建议妹子们,最好还是选在耳垂打你的第一个耳洞。
不仅仅是因为怕痛的原因,耳垂的穴位和神经也比较少,所以相对来说会更加安全一点。但是不管在哪里打耳洞,都一定要重视打完之后的护理工作。一定要按照医生或是美容师的嘱咐,经常性的涂抹碘酒或红霉素之类的消毒药膏,避免会因为卫生问题引起感染。
而且刚打完耳洞的妞们尤其要注意,千万不要因为爱美就频繁更换耳饰,在打完耳洞后的前半年里,最好还是只戴纯金或纯银的耳饰。即使你不会对金属过敏也要严格遵从这条建议。另外也不要将耳饰摘下来太长时间。因为这个时候的耳洞还处于恢复期。摘下耳洞后可能会使它重新长到闭合。
最关键的一点,也就是医生提醒我们一定要注意的就是,有的人其实是不适合打耳洞的。尤其是疤痕体质的年轻人,贸然打耳洞不仅可能会留疤,而且还有增生的风险。所谓增生就是在原先耳洞的地方长一个硬硬的小鼓包。而且这个鼓包还有可能会越来越大。即使去医院做手术切除也有复发的可能,只有做激光处理才有可能会根除。
虽然医生说的的确有点吓人,但是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哦。已经有很多年轻人都为打耳洞的问题而后悔莫及了。若是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疤痕体质,可以先去医院做一个简单的检查,或是观察一下自己身上的疤痕是否有增生的情况。打耳洞固然可以让大家美起来,但是同时也不能忘记健康的问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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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焓与他的帆船“天天号”。航海是他少年时代就有的梦想 受访者供图
昆明信息港讯·都市时报 记者何惠子 辞去工作,卖掉房子,买下帆船,一个昆明的三口之家抛下柴米油盐的寡淡日子,驾驶以女儿名字命名的帆船,去拥抱海洋。
虽然生活的重压逼迫他们回到陆地,但他们还保有那个蔚蓝色的梦想。
“她很需要我。”
每说这句话,杨焓的语调就变得坚毅起来,眼神也会变得犀利,隐含着无所畏惧。这是“父亲”这个角色赋予他的力量。
3年前,这股力量促使他辞职、卖房,换来一艘12.6米长、5米宽的单体双桅远洋帆船,以及和女儿天天相伴的时光。孩子成长时光短暂且宝贵,他想抓住。
帆船就取名“天天号”。他们数过泰国湾上空的星星,看过澳大利亚圣灵群岛的珊瑚,杨焓还带着天天在斯里兰卡打了个耳洞。杨焓计划,3年内驾驶帆船环球世界。
“天天号”在2016年10月13日驶入大海,4个月后,2017年2月底,停泊于斯里兰卡加勒港,而杨焓一家回到昆明。经济困境来得猝不及防,无法继续航行了。
杨焓还在坚持,他希望找到合伙人,一起完成这段航行。“如果这次放弃错过,我们一家人就再也没有机会扬帆环球了。”
一家三口
海德拉,是杨焓最喜欢的岛屿。
一个下午,在如诗如梦的阳光下,骑驴上坡,穿过白墙红顶的房子。房子里和房子之间,有人在喝咖啡,有人在逛商店。平日里,这些人都生活在柜台、凳子、写字台和墙壁之间,而现在,他们来到了这个陆地边缘。
爬上海德拉的大山坡,可以看到夕阳下的港口和蔚蓝的爱琴海。圆弧形的港口包裹着海水、船只和水手,炮台前的防浪堤被海浪冲刷了数百年,建筑、码头和炮楼都还维持着中世纪的模样。帆船、渔船彼此拥挤,满满当当。观海的人们远远地散着步,入迷地欣赏着开进开出的大小船舶。西边,海天相接之处,红橙黄紫,变幻无穷,宛如童话。
但是,时间往前推3年,这个童话被一片乌云遮蔽,不见天日。
和许多生活于城市的年轻人一样,杨焓和陈媛有职业梦想——成为建筑师。但同样,他们也被生活压迫,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房子车子。他们曾每天天不亮就从新亚洲体育城出发,穿过整座昆明城,将女儿天天送到亲戚家。晚上7点下班,回到亲戚家,吃过饭,再把天天带回家。
他们也曾将孩子送到陈媛的娘家安徽。一家三口,每天通过视频相聚。看到爸爸妈妈,天天很开心,但她很快发现爸爸妈妈“碰不到,摸不着”,便哭着闹着要从屏幕那一头钻过来。
那是一种折磨。对孩子,对陈媛,对杨焓都是。
孩子没有安全感,怕生,情绪不稳定,这不是陈媛和杨焓愿意看到的。他们觉得,为了那套没有生命的房子,一家人各自为政、心力交瘁,一点也不快乐。
女儿天天在“天天号”上。对于孩子来说,航海是一段非常神奇的经历
要不,去环球旅行吧?
2014年春节,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夫妻两人辞了职,去了美国——杨焓的父母定居于此。他们开着车,带着帐篷,穷游美国。在黄石公园,他们爬山、漂流、穿越小径;晚上搭个帐篷,生个火堆,谈天论地,其乐融融。
从美国回来,杨焓卖掉了房子,开始学习驾驶帆船。2015年初,他租船带着中国人去国外旅行。2016年8月,杨焓和合伙人在马来西亚兰卡威买了船,取名“天天号”。
奔向新生活的速度太快,陈媛有些措手不及。在走向那艘买来的帆船之前,他们将所有需要带上的东西一一铺陈,未来几年,这些东西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无数可能。将那些东西打包之后,陈媛、杨焓跟过去的生活彻底挥手告别了。
2016年10月13日,“天天号”起锚,扬帆。当站在船头遥望茫茫无际的大海,眼看着与陆地越来越远时,杨焓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这是他少年时代的梦想——在“大航海时代”游戏里,中世纪的年轻水手们踏上一艘船,穿越大洋,探索未知的彼岸。这让杨焓无比向往,他想象终有一日,他会成为一个船长,以船为家,开疆扩土。
此刻,他眼前天高海阔,一碧如洗,但内心多少有点忐忑。他们要和这条船一起扬帆入海,可以说他们的生命,在几年之中就完全交给这条船了。
一家三口在船上的日子
大部分时间,“天天号”行驶在温暖的海域里。船头劈开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船尾留下长长的水痕,像一大缕白绸,在阳光下闪耀。它好似一位忠实信徒,帆船行至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偶尔,会有其他族群加入追随者的行列。从泰国驶往印度尼西亚的第二天下午,船尾船侧突然出现了数只海豚,它们一路呼朋唤友,最多时聚集了20多只。小海豚大都活跃,兴奋地跳跃,“噗噗”地大声换气,越喝彩,越兴奋。成年海豚大多稳重,沉默地游弋,背脊时不时露出水面,像一块块光滑的石头。海豚的出现,消解了航海的孤寂,天天特别兴奋,她喜欢站在船头,给海豚们唱歌。
彼此相伴30小时后,帆船即将进入印度尼西亚,视线里出现了货轮、渔船。杨焓和天天不断朝海豚们挥手:“不要再跟着我们了,前面很危险,回去吧!”海豚们追随了一段路后,转身潜入大海。
和海豚们挥手作别之时,他们迎来了2017年的新年。
在海上,一切都是新的,好像这世界才刚刚被创造出来。这样的新奇,让人浮想联翩,特别在月色美好的夜晚。这是杨焓最喜欢的时刻。举目望天,星辰璀璨,银河直落而下。茫茫大海笼罩在月光、星空之下,似乎世间万物都被月光普照。
但大风刮起,大海一改往日的温顺慈祥,变得狰狞。风浪多在三五米高,很容易应付。但是,杨焓依然怀有隐忧——只要出了海,随时都有危险。自人类踏入大海,就有这样的疑惧。在大航海时代,航海是一个“将头拴在腰上”的行业,但是远在大洋那端的土地、财富,让航海家们甘愿冒险。
现在的航海者有足够的知识和经验,他们游刃有余地解决小问题,能知道最近一个星期的天气状况,甚至是近十年这片海域的气象规律。
但是,冒险所需要的勇气,和“天天号”的淡水、食物一样,是必备品,也是消耗品,不可随意浪费。“天天号”总是航行在热带、亚热带海域,相比好望角、合恩角,这里风平浪静,很安全。
“天天号”也刻意避开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之间的“三不管”区域,那里偶尔会有海盗和武装分子活动。倒是在斯里兰卡海域,“天天号”被一艘具有远航能力的渔船尾随了20分钟。一船人异常惊惶。待驶近,方知渔民只是想讨点烟酒——在斯里兰卡,烟酒受到严格管控。渔民看到船上有孩子,丢来一包饼干。船上没有香烟,就拿了一瓶啤酒,渔民伸来渔网接了过去。
这样的相遇总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但到达港口,和水手们相遇,就变得极为美妙。
水手大都热忱。
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几乎行至天涯海角,除了自己之外,数日累月地不见其它船只。即便视线里出现同行的船只,也相隔甚远。到了港湾,那种兴奋无以言表。
2017年1月,“天天号”在斯里兰卡加勒港停留了一个月,见证着船只和水手们的来来去去。每每驶入一条帆船,他们都会站在船头彼此挥手致意,再寻个时机去拜访“新邻居”,遇到问题就搭把手,交换彼此的信息,互通沿岸风土人情。
他们曾遇到一位美国老人,他将自己变成了一条下了海的船,一下就是40多年。他曾带着4岁的儿子下了海,在船上相依为命近10年。这个在海上长大的孩子现在很有成就,给老人换了一艘船。老爷爷希望杨焓一家坚持航行:“孩子的时间非常宝贵,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还有一位80岁的老人。初遇时,老人穿着橙色衬衫,看着很洋气,只不过胸口裂了道大口子。老人的船同样破旧——船是他自己造的。陈媛很难想象,这艘老旧的船,这个头发花白、脊背略略佝偻的老人可以航行那么久。不管从哪里去斯里兰卡,至少需要长航7天。老人和他的船,在加勒港停留了十多天。他哪也没去,就待在船上。他不会使用电子设备,无法预订酒店,容易迷路,哪也去不了。某个下午,老人船前聚集了很多水手,还有海军士兵——他要走了。他高兴地跟人挥手作别,然后和他的老船一起,慢慢地驶向大海。
那一刻,陈媛很心酸。
这位老人,和同样停留在加勒港的65岁的法国女船长关系不错。大抵因为他们都独自航海,帆船同样很旧。女船长1986年第一次接触帆船,至今已经31年。她曾是医学院的学生,梦想当一名医生。但在那时,她要当一名医生异常艰难。有一次,她得知一艘船需要一个随船医生,便跟着那艘船出海了。她曾经因为医生的梦想出海,但是现在,大海成为她的梦想。经年累月,她将自己放逐在大海之上。
靠港停泊,重回陆地
茫茫大海没有削弱这位法国女船长对人类社会的热忱。她时常停留在法属岛屿,工作赚钱。用赚来的钱去航行,或者买医疗用品、药品。她的船舱里专门有个摆放这些东西的小房间,各种绷带、医用工具、药品堆得满满当当。她时常驾驶着她的帆船去东非、去东南亚的小岛为人义诊。
女船长的经历和精神,让她身上散发一种神奇的光泽,这种光泽不会被她身上朴素的T恤盖住,不会被那头晒得黄白的头发湮没,也不会因为她瘦削的身体有所削减。她质朴无华的外表里有一种洞穿世事的光辉。
陈媛深深地被她的气质打动,“她整个人都是发光的”。
风浪、黑暗、人,“天天号”给杨焓一家人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可能。这里是他们的家,装着爱、欢笑和幸福;但同时,又像一个孤岛,切断了与陆地生活的一切联系。在12米长、5米宽的船只上,他们只能面对彼此,以及自己。
2017年新年刚过不久,“天天号”穿过马六甲海峡,驶向印度洋。自古以来,不管是东西方的船只,还是环游世界的鱼类,都从这里穿行,航道异常繁忙。穿行于此的船只大都是超级巨兽,长可达300米。看到这些像一座山或者像一座岛似的庞然大物,“天天号”就远远避开,遥看它们慢慢飘过。
随着帆船逐渐远离马六甲海峡和印尼群岛离,仪表盘上和视线里的船只越来越少,放眼望向印度洋,海面上仿佛只剩下了“天天号”。
设备和航向正常,一路还有东北季风的护持,风帆饱满,桅杆和支索紧绷着,充满张力。杨焓看着帆船乘风破浪,对一望无际的大洋充满新奇感,风是新的,浪是新的,笑声是新的,心情也是新的。
第三天,疲倦感渐渐袭来。风平淡无奇地吹着,船只平稳地行驶在规矩的浪涛之上,唯一变幻的就只有云。这种漫长的空旷,让他们失去了说话的体力,进而孤独、沉默地航行着。与此同时,船舱里却弥漫着奇异的温馨感。看书的看书,做家务的做家务,画画的画画……在海上,在“天天号”这座孤岛上,他们相依为命。
航行之初,“天天号”就遇上了麻烦:发动机熄火了。这意味着,“天天号”只能指望老天,若是遇到无风天气,帆船将被禁锢在海上。给油箱加油,没用;将零件更新,没用。
杨焓翻箱倒柜,一言不发,船舱内焦虑又压抑。陈媛默默地拿起满篇英文的说明书读起来。就在那一瞬间,杨焓觉得:“太感激了,那时候她在我身边,分担我的忧虑,真的是一种慰藉。”他们平心静气地排查原因:发动机没有问题,只是两个油箱之间的阀门没有打开。
相比大人,孩子们对孤独的感受更为敏感。
学习帆船技能,买了帆船,设备更新,每月船只维护、泊船费、旅游开支、家庭生活开支,当初卖房的钱所剩无几了。即便途中有学员、游客加入,解决的也仅是一段时间的问题。航行依然漫长。
大人要考虑赚钱,要焦虑生计,要拍图片视频、招募船员;要看天气,要观察维护帆船,入港要处理国籍问题……异常忙碌。唯有长航之时,才有时间彼此打量和相伴。
天天得学会和自己独处。她成长得很快,不再公主病,不再孤僻,变得强壮、开朗,也成为陈媛“期待中的样子”。她跟杨焓说:“爸爸,我要航海,我要帮你完成你的梦想。”但另一方面,她告诉陈媛:“妈妈,我不想航海了,我想在昆明,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玩。”她不排斥航海,但是她渴望回到小伙伴中间。
人类社会,与天天,甚至与陈媛、杨焓之间,保持着种种羁绊。
人类和水有天然的联系,对大海也有本能的向往。但陆地,依然是人最大的依靠。
他们曾听闻,在上世纪80年代,两个有孩子的家庭,各自驾驶一艘帆船海航。他们通过VFH甚高频保持固定的通话频率,特别是两家的孩子彼此通过VFH聊天解闷。但突然有一天,在彼此通话1小时后,其中一艘船就再联系不上了。没有任何征兆,那艘船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当“天天号”行驶在印度洋的中心,导航表显示水深已达6000米,周围不见一道帆影,不见任何人类、鸟类的痕迹时。陈媛就想,这是一个可以将整座白马雪山放进去的深度,可能包藏着摧毁、覆葬的祸心。她的内心充满恐惧。
每当此时,他们就会想念陆地。陆地给人以安全感。
在这个家,陈媛就是那片陆地。3年前的美国之旅后,杨焓有了出海当航海人的梦想,天天有了上天做宇航员的梦想。只有作为母亲、作为妻子的陈媛,愿意安稳地生活在陆地上。
在出海以前,甚至在更早之前,她的梦想是当一名建筑师,使念想中美好的建筑得以拔地而起。她后来也实现了“建筑师”的梦想,却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复制太多,没有什么设计。你看这城市的楼房,外形、户型都是一样的。”
后来,她有了孩子,中断了事业。她明白,当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就真的不像年轻时那般热血澎湃。爱人的事业,孩子的教育,家庭的关系等等,琐碎又无形的事情充斥了她的整个生活。
某一天,她在QQ上与杨焓聊天,突然说:“我怎么现在都没有梦想了?”
她需要一场新的奔走,找寻自己。这场奔走以卖掉房子、辞掉工作为代价,作为女性,她有天然的不安全感:“这对我,很严重。我没有家了,没有收入了,没有了很多东西,从此要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海上的天气好极了。苍穹无限深远,周围一片安详,大船缓缓前行,一切都像梦境。船舱内,天天画着画,杨焓读着圣经,她忙着家务,一片静谧安详。曾经奔波于昆明城内的慌乱,曾经一家三口各自为政的狂躁,还有此刻身处大洋中心的忧虑,彻底化没。
既无所求,也无所惧。陈媛突然明白:“我们终其一生,都是在茫茫大海上航行。”
在印度洋的中心,在“天天号”这个孤岛之上,她有过很多恐惧,却从来不害怕迷失,因为“船上有好几个导航,指明方向”。而在夫妻、孩子、父母组成的家庭里,幸福,就是导航。她已经找到了。
3月27日那天,从幼儿园接下天天,他们一家三口在滂沱大雨中,从北市区出发,穿越昆明城,回到东郊。周围拥挤的车流,复制的建筑群,焦虑的面孔,都与他们无关。紧闭车窗,父亲开车,孩子哭闹,母亲轻抚。
这一刻,他们突然觉得,没有哪一刻比这个时刻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