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关于人性本源的争论从无休止,争来争去也没有定性!
这个“本”就对论证对象作了限定,就是先天的人性,对于个体人来说,他出生的那一刻所具备的品格,就是人性本的时刻!
中国哲学史上关于人性的争论很源远流长:亚圣孟子主张“性善论”,人生来就具有仁、义、礼、智四种美德,通过进一步的培养和学习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而儒家史上第三位集大成者荀子提出了“性恶论”,“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这些先天的物质欲求与当下社会道德规范相冲突,因此主张性恶论!
孟子与荀子的人性学说都自成体系,内容丰富,黄口小儿也不便班门弄斧、妄加置评。笔者只想说出自己认为的人性本源,不求自成一派,仅愿天马行空——人性本无性!
说“人性本无性”并不是左右逢源,而是笔者对善与恶的界定存在疑惑!首先欲望不等于贪欲、其次恶可能等于善!
小孩子刚出生,有笑的吗?都是哭的,不用怀疑这个哭,它肯定是真诚地、真心地哭,虚伪的哭只有懂事后才能慢慢掌握!让我们来解读一下这个哭,甚至可以翻译一下这个哭声!一定是“我不舒服、我不满意”,至于这个不满意也不外乎这几种解读“弄疼我了,真讨厌,我不满意”、“为什么让我离开之前安逸的环境,要去呼吸凉凉的空气、真讨厌,我不满意”、“我饿了,快给我吃的”……咋一看,这个哭跟“仁义礼智”差的有点远,倒很是满足荀子的“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性恶论的人性物质欲求!小孩子肯定是只会讲欲望的,这一点对于刚出生的孩子来说是毋庸置疑的。欲求不满便不折手段——婴儿的所有手段也只有大声啼哭,拳脚蠕动这些方式了!
那么这个欲望是贪欲吗?站在当下的道德规范来看,为了自己欲望不折手段,肯定是贪欲,还是社会所不齿的贪欲!但婴儿他们根本不懂,对于他们来说,欲求不满便不折手段便是真理,便是天道!这一刻婴孩的真理观与我们的道德观发生了冲突,婴孩会反抗“凭什么你的道德观就是真理,而我的道德观却不是了?”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会将孩子的道德观纳入到我们主流的道德观,但出生那一刻,我们没有理由说服他们,也没办法去说服他们!所以这个贪是单方面去说的,就像“成王败寇”一样,婴儿不会编撰一本著作来阐述他们的真理观与善恶观,但我们成人却会用我们的真理去书写他们的失败。
让我们来抽象阐述一下真理观与善恶观。
故事一:〈干涸草原上一棵枯树下,卧着一个狼群,这是草原上没饿死最后一支狼群了。独眼、后腿上有大量将退未退毛皮的那一只是狼王,他正半卧着,迷茫的眼光打量着他的帝国与家庭。半个月没进食了,狼妈妈已经骨瘦如材了,曾经黝黑发绿的毛皮如今黯淡无光,昨天还能支着她坐起来,今天废了好大力气也没帮她坐起来。可怜他的四个孩子还在那里吮吸狼妈妈干瘪的乳房,血就要吸出来!“孩子他爸,你过来一下,是时候了”,狼妈妈要交待后事了,费力地将目光挪到他的男人身上,与丈夫四目相对!“嗷~”狼爸爸将目光从妻子身上挪开,一声长吟划破草原,“说什么也不行,要死我们一起去,我爱孩子,更爱你”。狼王不再向狼妈妈那边看去!狼妈妈留下本就不多的一滴眼泪,闭上眼睛,微笑着,也不再倔强。“等着我,我不会牺牲你来换得我们的存活,我再去寻找食物”!
狼王独自一人向草原深处走去!放眼望去,这一大片干涸的草原,除了枯草就是枯树,会动的东西只有又干又夹带土气的风。狼王本想长吟一声,表达对草原旱季的不满,奈何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得心里埋怨:主啊,你就让舍得您的孩子们活活饿死吗?我们可是最后一支狼群了,如果您今天不不赐予我们食物,狼妈妈,我们的四个孩子还有我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狼王后来跟狼妈妈回忆说:一定是上帝听到了他的祷告,才会赐予他们食物,度过危机!
狼王满心丧气之际,突然,慌张而又不动声色地趴在地上,因为一只羊竟然朝着他趴的方向走过来,完全没有觉察到狼的存在,就在小羊觉察到草里有狼的一瞬间,狼王已经一个箭步扑向这只羊。顺利地,狼王在家族撑不下去的最后一刻,为整个家族带来了一顿还算可以的晚宴。这顿过后,狼妈妈的毛色光润了许多,小狼崽仔们也成长到了可以学习打猎的身形!更大的好消息是,雨季来了,草原上的动物们都在逐步返回草原,上天保佑,狼王家的日子一天天地在好起来呢!
当你在朦胧的月色中,听到六只狼打暗号围捕猎物发出爽朗声音的时候,不用想,他们一定是狼王一家子!他们度过了百年一遇的旱季、也度过了生存危机!〉
我们不评价这个故事,先听第二个故事!
故事二:〈“族长,我的儿子怎么还没回来?您能不能派人再去打探打探情况呀?”已经两个钟头了,为部落的迁徙而主动报名去考察路线的小羊羊毅还是没有回来,焦急的父母一遍又一遍地催着大族长帮他们找回儿子!
今天是羊毅的成人之礼,他的肌肉刚刚充实骨骼,一身毛发洁白如雪,一对羊角初阔刚坚,一出生便是远近闻名的美二代,他的妈妈可是羊族最美公主呢!家室好、长的帅气,志向也不小呢!“我将来一定会壮大我们部落,带领我们羊族开辟一个新的历史纪元”看看,看看,这是今天成人礼上羊毅说的话,看看人家志向可真不小呀!
羊毅妈妈可高兴坏了,这也让族长舅舅感到欣慰。“羊族的下一代未来可期呀”,这是族长在羊毅出生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每次说还要抖一抖他那锯齿状的羊胡子!
“妹妹,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我们的毅毅,他是天使下凡,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们羊族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族长拉着妹妹的手,一边焦急又故作镇定地劝着!
“我的外甥一定会回来的……唉!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让他去考察路线了……万一出点什么事,这可怎么办呀!羊族迁徙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一个好的栖息地,部落成员愈发稀少,我不就想让毅毅增加历练,创建功勋,亲身寻找一片羊族栖息地,等迁徙完成就把族长之位合情合理地交给他嘛”别看族长这么镇静,他可心里为了外甥慌死了呢!
“族长、族长,我们只找回了这个”这是今天早晨成人仪式上,公主妈妈把代表羊族至高荣誉和身份的勋章赠予自己孩子的。
“毅毅他是个细心孝顺的孩子,是不会把这枚勋章弄丢的”公主妈妈说完便晕了过去!
“天要亡我羊族,怪我呀!怪我呀!”族长接过勋章,放在胸口,仰面长叹!〉
这两个故事结束了,简单的说狼吃羊不够悲壮与抽象,加入冗长的背景,无非是想说明,对于羊族来说的大奸大恶,对于狼族却可能是是绝处逢生,幸福感人。这是两则杜撰的小故事,现实生活中也有许多真实的事例:帮助破壳的小海龟游入大海、帮助破茧的蝴蝶这样的善心却导致了这些小动物的先天残疾!善与恶真的是定性的,以及非黑即白吗?
欲望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至于追求什么,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追求,这是人类社会在发展中逐步确立与妥协的,一个历史偶然都可能导致社会的发展方向发生改变!善与恶从来都是主观的东西,大多数人认为应该这样,那么少数人、弱势人就得屈服与妥协!
人类婴儿刚出生时期为了欲望不择手段的做法能说人性本善吗?将婴儿为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归为人性本恶,好像也不合适!善恶的界限本身就是人类的主观判断,站在生物物种的这种角度上,人类是一种动物,人类婴儿时期的做法符合生物的天性,也是顺应天道的,天道无所谓好坏,所以人之初,本无性;顺天道,长于人;习教化,终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