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出豪杰,但在枭雄英杰呈风流之时,未曾忘千万无名英雄也曾抛头颅撒热血于这片为人民所热爱的土地上。无论是街景闹市,抑或是边远城关,无一例外是被先烈的鲜血染红过的土地,更是无数为大国弃小家的英雄们为之仓皇一生的地方。
远在青藏高原,遥遥光阴已过几十年,1972年的怒江一事震惊全国上下,怒江大桥更是长期被大批的武警看守,曾有一名解放军的骸骨被浇筑于桥墩其中。
青藏地区都是人迹罕至的吐蕃属地,就连没入藏的四川地区,一直以来都是以极其险要的地形而出名。古有李白一篇蜀道难,所谓“难于上青天”,谈尽川藏区域的山势环抱,连绵千里净无缺口。
新中国成立之后,西藏地区作为我国重要的边防基地和发展地区,纵使再难的蜀道也要打通。建路谈之简单,做着确是登天之难,中国当时正处于开发初期,人力物力都不足,科技水平也不高,再加上其他势力的联合不支持,中国人只能靠这一己之力。
“猿猱欲度愁攀援”,怒江两侧山峰自下而上直通天际,两岸皆平静无阙处。水流湍急之至,水滨无滩处,况且又有两侧直插云霄之峰岭,若想于此筑桥真比肩登天。
观测员自川藏区域来来去去寻找落桥之处,这高峰之难度远远超过了专家们的想象,更有西方引援专家来参观,直言此桥必无落脚之点,纷纷是摇头而返。
但若不建桥,此怒江两岸交通不便真是难住了百姓,山区的小孩子去上学,竟要走两峰之间的悬挂绳,依绳之力吊挂于湍湍激流之上,怒江在岸口呼啸,小娃却为了获得知识的滋润在自然之中以命相搏。
山中无学校暂且不提,两侧物资若无桥运输,依照山脊之势走,竟要开车行一天一夜方能到达,怒江一口,两峰之间,此桥非建不可。
1950年,中央下发命令,时任西南军区十八军司令的陈明义火速组建了一支筑路部队,修建川藏公路。1953年,在打通了川藏公路四川路段的全部公路后,“怒江”展现在部队面前,这是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施工部队终于在怒江上搭起了一条溜索,设立渡口,由此施工正式拉开帷幕,大桥在部队严谨的配合之下得以建成。
1972年,怒江大桥改建为水泥混凝土拱桥。然而在这次修建期间,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故。在怒江大桥的中心桥墩大体框架完成之后,泥罐车进行水泥浇筑到一半时,一名看守的解放军士兵因高原反应外加劳累过度,直勾勾地向正在浇筑的桥墩倒了过去。
队友见状,迅速做出反应,立刻大声呼喊这名同伴恢复意识,并停止水泥的浇灌,但奈何为时已晚,因使用了高强度的承重水泥材料,水泥的结块硬化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还未等这名士兵意识清醒,他就已经因水泥压迫而窒息牺牲了。
水泥浇筑还未完成,一旦耽搁过久,水泥完全硬化后再浇筑造成断层,一切工作都会前功尽弃,随着领头人的一声悲痛的命令下达,所有人继续回到了工作岗位,含泪继续进行桥墩的浇筑工作,直到同志的遗体被水泥全部覆盖,每一位士兵的眼中都饱含泪水。
最终怒江大桥成功建成,重续川藏茶马古道的奇迹,这次的奇迹又是靠着烈士和勇者的鲜血筑成,没有人能遗忘这位勇士,没人能失去这段震慑人心的记忆,真英雄永远不应被俗气的浪潮埋没。
于是在已建成的桥墩之下,就在这名同志牺牲的桥墩之上,刻下英雄的纪念碑,以永远铭记无名者的舍命奉献。直至改革开放第二次翻修怒江大桥,原本的大桥年久被拆除,但当年的英雄纪念桥墩依然保留,他真正将有限的生命无限的放大于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之上。
如果有幸自驾入藏的话,也许就能经过这座极具传奇色彩的大桥,但每一个经过怒江大桥的人都知道,这是入藏路线上唯一一座不能容留游客拍照的大桥。怒江大桥构造精美,经过之后的革新,也成为了唯一一座能够支撑重型运载车通过的川藏线大桥,其辉煌的建筑结构十分具有观赏价值。
但怒江大桥的战略地位极其重要,这就使该桥是直接隶属于解放军部队管理的桥梁,常年有武警把守在怒江大桥两口,防止有外来势力蓄意破坏大桥,毕竟大桥的修缮工作更是极其复杂。
怒江大桥与岭峰江水的和谐构成虽然是极具美的体验,但常年来往于大桥的运输车辆非常之多,况且检查修理工程复杂,为了防止游人拍摄阻塞交通,地方颁布法令,命令禁止于怒江大桥上拍摄照片。
综合多方面考量,这样的做法是最为稳妥的,这种庄严与肃穆也是对过去建桥时牺牲的将领的尊重与怀念。“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这一句用在怒江大桥身上真是巧妙的合适,所谓前人播种,后人乘凉。
或许俗语强调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适逢与凑巧,但如今的华夏大地上,还就偏偏有一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者与猛士,如今的一草一木、一路一屋皆非偶然,而是这群中华儿女在几十年前为后人搭建的避风港湾。
如今岁月安好,无非是当年人替我们负重前行而已。每一名英雄儿女都值得被歌颂,每一段英雄事迹都值得被传唱,当岁月抹平过去这一点一滴的生活印记时,唯有辉煌的建筑、安定的国度与和谐的社会,方才能让人民永远记住每一段可歌可泣的人间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