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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岛(779年―843年),字浪先(亦作阆先),范阳(今北京大兴)人,中国唐朝诗人。曾经做过和尚,法号无本。据说在洛阳的时候后因当时有命令禁止和尚午后外出,贾岛做诗发牢骚,被韩愈发现其才华。后受教于韩愈,并还俗参加科举,但累举不中第。唐文宗的时候被排挤,贬做长江主簿。唐武宗会昌年初由普州司仓参军改任司户,未任病逝。
贾岛(779~843)唐代诗人。字阆仙,一作浪仙。北京人。早年贫寒,落发为僧,法名无本。曾居房山石峪口石村,遗有贾岛庵。19岁云游,结识孟郊、韩愈等。还俗后屡举进士不第。唐文宗时任长江主簿,故被称为“贾长江”。其诗精于雕琢,喜写荒凉、枯寂之境,多凄苦情味,自谓“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有《长江集》10卷,录诗370余首。另有小集3卷、《诗格》1卷传世。
贾岛(779~843),唐代诗人。字浪仙。范阳(今北京附近)人。早年出家为僧,号无本。元和五年(810)冬,至长安,见张籍。次年春,至洛阳,始谒韩愈,以诗深得赏识。后还俗,屡举进士不第。文宗时,因诽谤,贬长江(今四川蓬溪)主簿。曾作《病蝉》诗“以刺公卿”(《唐诗纪事》)。开成五年(840),迁普州司仓参军。武宗会昌三年(843),在普州去世。贾岛诗在晚唐形成流派,影响颇大。唐代张为《诗人主客图》列为“清奇雅正”升堂七人之一。清代李怀民《中晚唐诗人主客图》则称之为“清奇僻苦主”,并列其“入室”、“及门”弟子多人。晚唐李洞、五代孙晟等人十分尊崇贾岛,甚至对他的画像及诗集焚香礼拜,事之如神(《唐才子传》、《郡斋读书志》)。贾岛著有《长江集》10卷,通行有《四部丛刊》影印明翻宋本。李嘉言《长江集新校》,用《全唐诗》所收贾诗为底本,参校别本及有关总集、选集,附录所撰《贾岛年谱》、《贾岛交友考》以及所辑贾岛诗评等,较为完备。
贾岛,字阆仙,一作浪仙,唐代宗大历十四年(779年)生,河北范阳人(今北京附近)。范阳曾是安禄山的老巢,安史之乱平定后,这里又长期为藩镇所据,处于半隔绝状态。贾岛出生于平民家庭,门第寒微。所以他早年行事率不可考。传说他30岁前曾数次应举,都不得志。失意之余,又迫于生计,只好栖身佛门为僧,取法名无本。贫困的家庭景况,枯寂的禅房生活,养成他孤僻冷漠而内向的性格,耽幽爱奇,淡于荣利,喜怒鲜形于色,世事颇少萦怀。但他仍酷爱吟诗,常常为构思佳句而忘乎所以,“虽行坐寝食,苦吟不辍。”贾岛也因此被视为唐代古吟诗人的典型。
有一次,贾岛骑驴横过长安大街,时适秋风正劲,落叶遍地,贾岛诗兴大作,即景吟“落叶满长安”。贾岛更思属联,杳不可得。忽然,他想到“秋风吹渭水”,喜不自胜。正在他得意忘形之时,京兆尹刘栖楚“驾到”,贾岛闪避不及,唐突了京兆尹的仪仗队,结果被抓去关了一晚。
又有一次,贾岛骑蹇驴访李款幽居,于驴背上得诗句“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中树,僧推月下门。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但又觉得“僧敲月下门”似乎比“僧推月下门”更能衬托环境的幽静。贾岛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在驴背上边吟诗边举手作推敲之状,反复品味,结果又无意中唐突了京兆尹韩愈的仪仗队。于是乎贾岛便被众卫士拥至韩愈跟前,贾岛具实禀报事情原委后,韩愈不但不怪罪,反而建议他改“僧推月下门”为“僧敲月下门”。于是二人又并辔而行,共论诗道,结为布衣之交,后来韩愈又劝他还俗应举,并赠诗“孟郊死葬北邙山,日月风云顿觉闲,天恐文章浑断绝,再生贾岛在人间”。贾岛为此名声大著。又传说贾岛进士及弟后寓居僧法乾的精舍,与姚合、王建、张籍、雍陶等,为琴樽之好。有一天,唐宣宗微服初访,行至寺前,闻钟楼上有吟声,便上楼于贾岛案上拿起诗篇便读,贾岛不识宣宗,又一把抢过来,责怪道:郎君惯于鲜肉美酒,何能吟诗。宣宗不露声色,默然下楼而去。事后贾岛得知是唐宣宗,便到朝廷请罪。没几天,贾岛便被贬为遂州长江县(今四川蓬溪县西)主簿。
以上传说很有传奇色彩,虽不尽可信,但仍反映了贾岛的特殊性格。据后人考证,韩愈任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是在
唐穆宗长庆三年(823年),第二年便因病去世。而贾岛与韩愈的结交,却在此前10多年。早在唐宪宗元和六年(811年),韩愈任河南县令时,贾岛便与韩愈拉上关系。韩愈对这个僻处幽燕的诗僧非常赏识,在其《送无本师归范阳》诗中,就把贾岛引为朋友,说贾岛虽“家居幽都远”,韩愈他还是“未识气先感”。可能就在这一年,韩愈出于爱惜人才、培养后进,劝贾岛还俗应举。贾岛对科举本来并未死心,便听从韩愈劝告,回范阳办理还俗手续。第二年,韩愈奉调入京为职方员外郎。不久,贾岛也到了长安,并结识了孟郊、张籍等人。从此,贾岛与韩、孟等诗人时常来往,彼此唱和。
贾岛是否唐突刘栖楚?是否中进士?哪一年中进士?也不可考,但他仕途坎坷却是真的。贾岛多次赴考,都名落孙山,有一次竟因“吟病蝉之句,以刺公卿”,不仅被黜落,而且还被扣上“举场十恶”的帽子。更使他悲伤的是,他的好友孟郊于元和九年(814年)突发急病而死。至长庆四年(824年),韩愈又病逝。而此时之贾岛却依然是一介白衣。直到贾岛垂老之年,贾岛才出任长江县主簿。开成五年(840年),贾岛三年考满,迁任普州(今四安岳安县)司仓参军。会昌三年(843年),贾岛就染疾卒于任上。
贾岛在长江主簿任上有何建树,史书不载。唐人苏绛在他的《贾司仓墓志铭》称赞贾岛“三年在任,卷不释手”。看来,贾岛仕宦后,读书吟诗的癖好依然不改。
贾岛写诗,以刻苦认真著称。这在他自己的诗句中也有所反映。如他在《送无可上人》诗“独行底影,数息树边身”句下就自注:“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二句三年得”自然是夸张说法,但他吟诗常常煞费苦心却真有其事。
也正是由于他的刻苦努力,才得以弥补其天分之不足,使他终于在众星璀璨的唐代诗坛赢得一席之地,并且留下许多佳作。如他的《忆江上吴处士》:“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此夜聚会夕,当时雷雨寒。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全诗骨气开张,诗情宛转。特别是“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一联,对仗自然,妙语天成,灏气流注,意境苍凉,形象饱满地传达出诗人忆念朋友的一片深情,不愧是传诵千古的名句。
又如他的《寄韩潮州愈》“此心曾与木兰舟,直至天南潮水头。隔岭篇章来华岳,出关书信过泷流。峰悬驿路残云断,海浸城根老树秋。一夕瘴烟风卷尽,月明初上浪西楼”。写尽贾岛对韩愈的悬念和同情,并烘托出韩愈的光明磊落,境界宏阔,音节高朗,情韵悠长,足见贾岛于平淡处见隽永的笔力。
再如他的《下第》诗:“下第只空囊,如何住帝乡!杏园啼百舌,谁醉在花傍?泪落故山远,病来春草长。知音逢岂,孤棹负三湘。”沉重地抒写了自己落第后的痛苦心情。贾岛一生很不得志,孤贫潦倒,宦途极艰,所以,他的诗作也以描写孤峭幽静的境界为主。但有时也有慷慨激越之作,如他的《病鹘吟》:“俊鸟还投高处栖,腾身戛戛下云梯。有时透露凌空去,无事随风入草迷。迅疾月边捎玉兔,迟回日
里拂金鸡。不缘毛羽遭零落,焉肯雄心向尔低!”依然是雄心不改,壮志难磨,仍幻想着有凌空搏击的机会。他的思想中的这种激烈奋发的因素,还常常借助于旧将、老将的形象宣泄出来。如他的《代旧将》:“旧事说如梦,谁当信老夫。战场几处在,部曲一人无。落日收病马,晴天晒阵图。犹希圣朝用,自镊白髭须”。他的《代边将》:“持戈簇边日,战罢浮云收。露草泣寒霁,夜泉鸣陇头。三尺握中铁,气冲星斗牛。报国不拘贵,愤将平虏仇。”他的《剑客》:“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他的《逢旧识》:“几岁阻干戈,今朝劝酒歌。羡君无白发,走马过黄河。旧宅兵烧尽,新宫日奏多。妖星还有角,数尺铁重磨”。这几首诗无不是豪气满纸,风骨凛凛。只可惜贾岛有此壮志而无此机遇,致使他始终未能施展自己的才干,最后留下的只是他的诗作《长江集》。
贾岛的诗作与他的苦吟精神,在唐末五代还是很有影响的。如晚唐的李洞,就“酷慕贾长江,遂铜写岛像,戴之巾中。常持数珠念贾岛佛,一日千遍。人有喜岛者,洞必手录岛诗赠之,叮咛再四曰:此无异佛经,归焚香拜之”。又如南唐孙晟,也画了贾岛的像挂在壁上,朝夕礼拜。贾岛生前虽然信佛,恐怕也不曾想到他身后竟有人因他的诗作而奉他为佛。倘若他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为他死后“成佛”而心满意足吧!
贾岛墓在县城南郊安泉山。长12米,宽、高各3米,砌石为垣。现有清建墓碑“唐普州司户参军浪仙之墓”。墓前有清建瘦诗亭,内陈历代文人吊唁贾岛的石刻诗文。
唐开成五年(公元840),贾岛61岁时迁来普州(今四川安岳县),任司仓参军。他到任后,曾组织讲学。政务之余常去南楼(南门外过街楼,1958年拆除)读书作诗。曾写出《夏夜登南楼》诗:“水岸寒楼带月跻,夏林初见岳阳溪。一点新萤报秋信,不知何处是菩提。”此外,还有《寄武功姚主簿》、《送裴校书》、《送僧》、《原上草》、《咏怀》等诗篇,均为贾岛在南楼写成。唐会昌三年(843),朝廷升贾岛为普州司户参军,未受命而身先卒,终年64岁。遗体安葬在安岳县城南安全山麓。他的朋友苏绛为他写了“贾司仓墓志铭”,记述贾岛生平、死、葬日期和地点等甚详。清乾隆年间(1736-1795),安岳县令徐观海(浙江钱塘人)在墓前建造“瘦诗亭”。后来的县令斐显忠又进行重建,并立牌坊,至今尚存。
衣冠墓:区级文物保护单位。位于北京市房山区石楼镇二站村。墓呈丘状,高约16米,方圆几十米。贾岛墓包括贾公祠、宝顶(贾岛坟)及碑亭,占地8.6万平方米。1956年贾公祠被拆,仅存二清碑。一为贾岛记地碑,康熙三十九年(1700)立;一为重建贾公祠碑,嘉庆二十三年(1818)立。碑亭中大理石碣为明代弘治年间房山知县曹俊所立,碑额上书“唐贾岛墓”,碑文是一首七律,为明代诗人李东阳所书。
贾岛是个半俗半僧的诗人。他文场失意后,便去当和尚,法号无本。无本者,即无根无蒂、空虚寂灭之谓也。看来他要一辈子念佛了。但后来与韩愈相识,执弟子之礼。在韩愈的劝说下,还俗应举,中了进士。为僧难免思俗,入俗难弃禅心。“发狂吟如哭,愁来坐似禅。”(姚合《寄贾岛》)俗味很浓,僧味也不淡。他正是在这双重性中度过自己的一生。
贾岛因带着一肚皮牢骚出家,所以虽身在佛门,却未能忘却尘世的烦恼。他在洛阳为僧时,当局规定午后不得出寺。若换个出家人,不许出就不出。佛国无边,何处不可修心养性?然而他却觉得自由受缚,不能忍受。于是叹道:“不如牛与羊,犹得日暮归。”他为人非常执著,一旦向前,就不易回头。无论是为僧,还是还俗,都富有挑战性。
他是苦吟诗人,行坐寝食,都不忘作诗,常走火入魔,惹出麻烦。据说曾出了两次交通事故。一次是骑驴过街,没注意行人。当时秋风萧瑟,黄叶飘零,便信口吟出“落叶满长安”之句。寻思上联,忽以“秋风吹渭水”作对,喜不自胜,结果撞上“市长”大人车马,被拘一夕。一次是去访问李凝幽居,于驴背上得“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之句。其中“敲”字又欲作“推”字,一时未定。神思恍惚,结果又撞上韩愈的车马。传说虽不完全可信,但他那份痴迷,则是有根有据的。他时刻想推销自己。“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剑客》)气冲斗牛,一副侠胆。其实他骨瘦如鹤,气短力微,只不过借剑喻己,想人赏识罢了。唐代的举子要想在科场上显露头角,往往要疏通关节,寻找坚强的靠山。
而他出身微贱,朝中无亲故,缺乏外援,所以他恨这个社会的不公。他认为自己没有出路,是因受到公卿的压抑所致。他从裴度庭院经过,吟道:“破却千家作一池,不栽桃李种蔷薇。蔷薇花落秋风起,荆棘满庭君始知。”(《题兴化园亭》)裴度平定叛乱有功,封晋国公。他聚敛甚多,长安有高第。贾岛一见,火从内发,故作诗嘲之。他蔑视权贵,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及第后,他寓居法乾无可精舍。一日宣宗微服出游,行至寺中,闻人吟诗,便循声登楼,见案上诗卷,便取来浏览。贾岛在后面,一手夺走。他不认识宣宗,便瞪眼嚷道:“郎君鲜食美服,哪懂这个?”事后十分紧张,伏阙待罪。朝廷给他一个长江县主簿的小官,将他贬出长安。唐代有两位诗人的作品,涉及此事。安奇诗云:“骑驴冲大尹,夺卷忤宣宗。”李克恭诗云:“宣宗谪去为闲事,韩愈知来已振名。”
贾岛有个堂弟叫无可,也是诗人。当时两人一道出家。贾岛耐不住寂寞,杀了回马枪;而无可仍在合掌向佛。贾岛还俗时曾有约,将来仍出家,可一落尘网便被裹住。无可写诗提醒他,不要忘约。贾岛说,我怎么能忘啊?“名山思遍往,早晚到嵩丘。”(《寄无可上人》)“终有烟霞约,天台作近邻。”(《送无可上人》)他对佛门的清静,仍怀向往之情。但说是说,行动是行动,这两者充满矛盾。
贾岛一生,为诗艺洒尽心血。“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锤炼出许多精品。韩愈赠诗云:“孟郊死葬北邙山,从此风云得暂闲。天恐文章浑断绝,故生贾岛著人间。”贾岛与孟郊齐名,影响深远。但他的一生,贫困潦倒,官微职小,禄不养身。死之日,家无一钱,只有一头病驴和一张古琴,教人为之一叹:他是否感到此生值得,含笑而去,或是后悔还俗,不如诵经?这就不得而知了。
现时北京市所属各区、各县,在历史上曾经出现了许多著名的人物,有文有武,数以百计。其中有一个著名的大诗人,就是唐代的贾岛。
据《旧唐书》、《全唐诗话》以及苏绛为贾岛写的墓志铭等的记载,贾岛是当时范阳郡的人。唐代设置的范阳郡,包括现在的大兴、房山、昌平、顺义等县。这一带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属于幽燕之地,英雄豪侠慷慨悲歌,成了传统的风气。正如贾岛在一首题为《剑客》的五言绝句中写的:“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这位诗人显然想借此来表达他自己的心情。
然而,贾岛之所以成名,却并非由于他的英雄气概,而是由于他的苦吟。人们最熟悉的“推敲”的典故,便是出于此公身上。毫无疑问,写“僧敲月下门”当然比“僧推月下门”的句子要好得多。这几乎已经成了讲究炼字的一个最寻常的例证。可是,懂得这样一些起码的文字“推敲”的技巧,难道就可以称得起是一位苦吟的诗人了吗?问题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否则,成为一个大诗人也太容易了。
贾岛的苦吟,实际上是在炼意、炼句、炼字等方面都用了一番苦工夫。而这些又都是与作品的思想内容和时代性分不开的。首先我们看到贾岛非常用力于炼意,因而他的
作品具有引人入胜的意境。如果写一首诗而意境不佳,味同嚼蜡,叫人读了兴趣索然,那就不如无诗。有了好的意境,然后还必须保证这种意境能够在字句上充分表达出来。
贾岛的每句诗和每个字都经过反复的锤炼,用心推敲修改。但是到了他写成之后,却又使读者一点也看不出修改的痕迹,就好像完全出于自然,一气呵成的样子。由此可见,所谓苦吟只能是从作者用功的方面说的,至于从读者欣赏的方面说,却不应该看出作者的苦来。贾岛有许多作品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例如《渡桑干河》的诗写道:“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于水,却望并州是故乡。”这首诗的意思很曲折,而字句却很平易。这样就显得诗意含蓄,使读者可以反复地咀嚼它的意味。如果多用一两倍的字句,把它的意思全都写尽,读起来就反而没有意思了。在贾岛的作品中,象这样的例子太多,我简直不知道应该举出什么例子才更好说明问题。
读过中国文学史的人,都知道韩愈非常赏识贾岛的作品。《全唐诗话》记载韩愈赠贾岛诗曰:“孟郊死葬北邙山,日月星辰顿觉闲。天恐文章中断绝,再生贾岛在人间。”虽然有人说这不是韩愈的诗,但是这至少可以代表当时人们对贾岛的评价。后来的人常常以“险僻”二字来评论贾岛的诗,那实在是不恰当的。
尽管人们也能举出若干证据、说明贾岛的诗对于后来的诗坛发生了不良影响。比如,宋代有所谓江湖诗派,明代有所谓竟陵诗派,以及清末同、光年间流行的诗体,一味追求奇字险句,内容贫乏,变成了形式主义。如果把这些都归罪于贾岛的影响,我以为这是不公平的。各个时代诗歌流派的优缺点,主要的应该从各该时代的历史条件和社会背景中寻找根源,前人不能为后人担负什么责任。贾岛的创作态度是很严肃的,这一点直到今天仍然值得我们学习。假若有人片面地和表面地模仿贾岛,以致产生了坏诗,这怎么能叫贾岛负责呢!
苏东坡这个人挺有意思,他并没有象欧阳修《六一诗话》和尤袤《全唐诗话》那样的诗话行世,却经常有关于诗文的观点一鸣惊人。诸如”观摩诘之诗,诗中有画;味摩诘之画,画中有诗。””杜诗、韩文、颜书,皆集大成者也。”孟浩然之诗,韵高而才短。”……”郊寒岛瘦”也是他提出的,而且概括得也是如此的准确、生动和形象。
“郊寒岛瘦”缘何说起,当然由孟郊贾岛诗风而来,主要是指他们诗作中所体现出来的狭隘的格局,穷愁的情绪和苦吟的精神。两人都是一生不曾做过什么象样的官,孟郊本人性情耿介,是个不善与别人往来的人,考了三次之后才于五十岁时中了个进士,得到一个可怜的小官位。但他平时总爱将时间花在饮酒弹琴交友赋诗上面,不理政务,最后竟由别人代他的职,自己拿着半俸回家,过上了”一贫彻骨,裘褐悬结”的清苦日子。他的诗作因此而愈见其”寒”,如:贫病诚可羞,故床无新裘。春色烧肌肤,时餐苦咽喉。倦寝意蒙味,强言声幽柔。承颜自俯仰,有泪不敢流。默默寸心中,朝愁续暮愁。(《卧病》)夜学晓未休,苦吟神鬼愁。如何不自闲,心与身为仇。死辱片时痛,生辱长年羞。清桂无直枝,碧江思旧游。(《夜感自遣》)贾岛曾作过和尚,算是个”诗僧”。《唐才子传》说他居京三十年,屡试不中”连败文场,囊箧空甚,遂为浮屠”,虽然穷成这样,仍不掩贾岛其性情中人的一面。有一天,宣宗微服私访来到贾所在的寺中,闻楼上有吟诗之声,遂移步上楼,见案上有诗便展卷流览,贾岛不认识皇上,劈手将诗卷夺过,声色俱厉,冷言嘲讽。幸亏皇上有风度,自己下楼一走了之。后来,贾才发觉事情不对,吓坏了,忙跑到宫前请罪。倒使皇上感到惊讶。这段故事太象演绎,不大靠得住,但却颇可见贾岛的脾气秉性。
孟郊和贾岛长年生活在穷苦潦倒之中,虽然都曾得到过当时韩愈的奖掖与资助,但并没使他们摆脱现实生活的困顿。所以在他们的诗中,象”泪”、”恨”、”死”、”愁”、”苦”这样的字眼随处可见。”飒飒秋风生,愁人怨离别。含情两相向,欲语气先咽。心曲千万端,悲来却难说。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孟郊《古怨别》)”试妾与君泪,两处滴池水。看取芙蓉花,今年为谁死。”(孟郊《怨诗》)”一日不作诗,心源如废井。笔砚为辘轳,吟咏作縻绠。朝来重汲引,依旧得清泠。书赠同怀人,词中多苦辛.”(贾岛《戏赠友人》)事情就是这样,”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杜甫),因为诗人长年生活在穷困之中,所以才可能深入地接触社会,其诗才更见性情和艺术。虽然,孟郊在考取了进士之后也曾写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样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豪情,也写过”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种亲情至上的千古名句,但是这些毕竟不是他的主旋律,”郊寒”才是他的主色调。请看他这样写怀乡的情绪:”愁人独有夜烛见,一纸乡书泪滴穿”;他这样写世态炎凉:”弃置复弃置,情如刀剑伤”;他这样写情感世界:”试妾与君泪,两处滴池水”;他这样写自然的萧疏:”冷露滴梦破,峭风梳骨寒”。”诗从肺腑出,出辄愁肺腑。”(苏轼《读孟东野诗》)这才是孟郊的风格特色。《临汉隐居诗话》中说他”孟郊诗蹇涩穷僻,琢削不假,真苦吟而成。观其句法、格力可见矣。其自谓’夜吟晓不休,若吟神鬼悉。如何不自闲,心与身为仇。贾岛虽不如“郊寒”,却也有其鲜明的个性。他写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样超脱闲逸的诗,也曾流露出“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试君,谁有不平事”这样昂扬的豪气,但他的诗却多是靠“苦吟”而成的,所以仍旧显得面窄而雕琢。他自己对此是这样描述的:“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关于贾岛,最为流行的故事就是“推敲”的典故。据说他成日沉湎于雕词琢句之中,有一天竟然冲撞了京尹兆韩愈的车队,被左右拿下,推到韩愈面前“岛具实对,未定推敲,神游象外,不知回避”所以才冲撞了大人。原来他当时正在潜心琢磨“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中的动词“推”,拿不定主意,是用“推”好,还是用“敲”好。韩愈见怪不怪,停下来想了半天方说“敲字佳。”从此交上了贾岛这个布衣朋友,还“授以文法,去浮屠,举进士。”其实,这两个字都是可以用的,只不过用了“敲”就具有一种声音的美,更能衬托出夜深人静时的意境。
因为孟郊与贾岛平时做诗,总爱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地遣词造句,加之以上所提及的诸方面客观因素的影响,所以诗作中具有”寒瘦窘迫”的风格也是自然的事情,他们都堪称中国诗史中的”苦吟诗人”。所不同的是,在当时孟郊乃”五古”大家,而贾岛为”五律”的领袖。据河北省《景县志》752页载:“贾岛村在县城西南五十余里。村旁有云盖寺,为唐代诗人贾岛出家的地方,久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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